黎明绮色佳

Ithaca,绮色佳, 又叫伊萨卡。是位於美國紐約上州中部的一个小城。是离多伦多最近的常青藤盟校康乃爾大學所在地。是紐約州人口最少的都會區。据说有一部同名网络小说,讲述些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爱情这东西离我们很遥远,但小城却只三个小时车程。

绮色佳,毗鄰五指湖區之一的卡尤加湖,是一个山城,康乃爾大學尤里斯图书馆的缓坡,引导视线投向西北方的远处的湖光山色。中国现代史上最具灵气的那些部分,我以为必有这慧山秀水的传承。情爱八卦要过百年之后,才能成为历史掌故。拍拍校园中的苔痕斑驳的石栏杆,可以翻动民国那些最具文艺范儿的往事。

每到异乡,我总是喜欢早起,静静地等待第一线阳光出现在天际。周遭的物景如同照相暗室中的像纸,在薄雾中渐渐显影。造物的神奇在眼前缓徐展开,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去体验观察,心领神会。绮色佳是大学城,六成半的人口是学生和敎职员。漫步在文理学院附近的方庭时,却连最勤奋早起的同学都没有看见。

依一本古松,任风拂过耳际,那风许曾轻笑过为苹果折磨的胡适之;抚一回青籐,那蔓生的枝叶分明挥别过病中的林徴茵。不知道哪一面湖水让冰心做了诗中之人;也不晓得志摩为何不为那一片云彩驻足。

曦光中隐约两座塑像在方庭中遥遥相望,投资人康师傅(Ezra Cornell)迎着朝阳,站立在翘脚高坐的白校长(Andrew Dickson White)面前,想想康大那句长青籐盟校中最直白的校训,看看两座雕像间地上的脚印,短短的小径,却是康大作为世界精英院校之路。

zt 百年前康奈尔的八卦史 Cornell

这篇在校内上很火的帖子转贴过来,觉得Cornell这个地方真是文艺氛围太重了,哈哈,不是每个人都合适,但是如果你是文艺小青年,人生绝对从此精彩!
喜欢读原版小说的,Cornell的rare book and script里面有大量中国古代原版的书籍(包括被禁的),毕竟早期的文人都是带着书远渡重洋来到cornell的,而且台湾的大牛们都是首选Cornell

http://blog.renren.com/blog/244550739/492424623
作者:姚远
今天去Kroch Library,访到了影印的庚辰本红楼梦,没想到却还访到了近百年前在康奈尔的一段八卦史,想不到日日夜夜所在的康奈尔,还存着这么一段恩怨情仇,登场的角色,却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
最早的前辈当然是胡适,1910考奖学金入学,第二年从CALS转到A&S,1914年毕业。出国前,胡适有家庭包办之妻,裹脚而文化不高,留美青年胡适当然不满意,在美国,和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Edith Williams*相互仰慕,湖边散步,月下谈心(百年之后,在康大把妹也不出此俗套也),交流思想之余,不乏暧昧,在1914年相识到1917年胡适回国前这三年间,一直处在若即若离介于朋友和恋人的关系间. 到了1933年胡适重返美国,阔别十年后,两个人的感情急速升温,虽然只在1933年九月有两次短暂的在伊萨卡的重逢, 但频繁通信,而内容显然已经不能再用朋友交流思想来形容.*
胡适显然也暗恋过在Vassa College读书的才女陈衡哲(后来也成了新文化运动的风云人物),有过超过朋友限度频率的通信。有意思的是,后来和陈衡哲终成眷属的任鸿隽也在康奈尔读书,是1913年公费留学入的A&S读Chem和Physics, 而此三人同活跃在《留美学生季报》 ,一生都是是很好的朋友。当时任鸿隽追求陈衡哲,而陈衡哲要坚持独身主义不从;胡适有婚约在身,倒仿佛成了他接近美女的挡箭牌,始终暧昧着。此三角关系最终以任鸿隽1919年强大的情书攻势和三万里求婚收场。*
回国成婚(1917年)以后的胡适并不甘寂寞,1923年,胡适与小表妹曹珮声相恋,在西湖边的烟霞洞里过了四个月‘烟霞山月的神仙生活’* 1934年,曹珮声去康大CALS深造(又是康奈尔!世界真真就这么小),胡适写信给Edith,拜托她照顾一个人出国的曹珮声。有意思的是,那正是激情四射的1933之后一年。*
和胡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茅以升,1916年入学17年硕士毕业。茅以升爷爷一直是高大全的形象,出国前有包办婚姻,形容照例是‘气度娴雅’,茅以升在国外感情上行得很正,没有绯闻。
此节可称为前八卦史(1910-1917),中心人物当然是胡适,从当年照片也能看出,任鸿隽相貌猥琐,陈衡哲风华绝代,胡适风度翩翩,按今天的标准,那也绝对是帅锅一枚。康大出帅锅的美名,从那时起的也未可知。*

后八卦史的中心主角,更是号称中国拜伦的‘翩翩少年’,自然是徐志摩了。他也许是我们知道的最早的中国的Cornell summer college student,早在1918年夏便来过康奈尔*,修了4个学分,这时的志摩还比较纯洁,家有结婚3年之妻幼仪,暂时没有八卦可传。1920从哥大拿到M.A.,就追随罗素去了。
1924年,林徽因,梁思成决定赴美修建筑学,这年夏天,他们在康奈尔上预科班(一百年前的Cornell Summer College!?) 随后的秋天他们将到UPenn学建筑。
梁思成和林徽因是1919年在梁启超的书房里认识的,他们长辈梁启超林长民是好朋友,都有两家永接秦晋之好之意,便按排了这次颇有民主风格的相亲。结果是 双方互有好感。 当时梁思成还在清华读书,而林徽因不久将赴英国,在英国(1919-1921)之间,身在拜伦祖国的中国拜伦徐志摩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林徽因,激发了创 作灵感,这才真正成了中国拜伦(之前在美国他要做中国的汉密尔顿)。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徽因1921年随父回国,貌似并没有为与徐志摩分别而伤情 欲绝。徐志摩爱得着了魔,林徽因回国当年徐志摩就和正怀孕的原配妻子幼依离婚,‘自由’是他的借口。没想到1922年徐志摩回国的时候,林徽因和梁思成两 家已经在非正式地谈论婚嫁了。 徐志摩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在回复恩师梁启超对他的劝戒中,他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 我命,如此而已。”*
1924年泰戈尔访华,行程都是徐志摩安排的,期间林徽因徐志摩两人时常见面,在演泰戈尔剧作的时候他们两演对手戏,徐志摩还拜托泰戈尔老爷爷替他向林徽 因传达爱意, 中国拜伦的爱溢出就像雨水,八卦传的满世界都是。梁思成再怎么君子终究还是男人,一定不爽之极。梁启超一看学生不识相,在让他闹下去学生儿子要 打起来了,赶紧打发梁思成林徽因去美国留学了。
到这里为止,这段后八卦史已经绕地球一圈。不信请看以下年表:
1919年,林徽因随父赴英国留学
1920秋,徐志摩完成包括在康奈尔的学业,从美国到英国,欲师从罗素
1921年春夏,徐志摩认识并爱上林徽因
1921年秋冬,林徽因随父回国
1922年,徐志摩回中国继续追求林徽因。
1924年,徐志摩闹得过分,已经很坚定在一起的梁思成林徽因赴美留学,当年暑假,美国的第一站,便是4年前徐志摩待过的康奈尔。
这三个人,真正把三角恋玩到了全世界,康奈尔很意外的,又似乎是必然的成了这个轮回的起点和终点。
1925 的夏天,是躁动的一个夏天,又是一段盘根错节的历史和人际关系的缩影。自1923年就在美国的冰心和吴文藻也到康奈尔读 summer school,都学法语,之前他们在来美国的船上就认识了,这次在山清水秀的Ithaca-而且又不是Ithaca的冬天-再度相遇,终于情定康奈尔,成 了男女朋友。再次证明了康奈尔是恋爱宝地,至少是在装fences之前。
这对璧人和以上那对的关系是:吴文藻和梁思成在清华大学是室友,就是roomie,所以本科的时候就认识了,如果和梁思成关系够铁的话,也许1919年吴文藻 在林徽因出国前就知道梁思成追林徽因了。至于1921年以后,林徽因梁思成爱情稳固发展,那怎么也认识林徽因了。 1923年5月7日,梁思成在北京‘国耻日’骑摩托车上街游行被汽车撞了,腿受了很严重的伤,当年便没能和吴文藻同去美国,晚一年出发。然而梁思成却 因祸得福,养伤期间林徽因日夜陪伴,两人感情已经很稳固了。林徽因这才能经受的住泰戈尔访华时候的狂轰滥炸。
而林徽因和梁思成那时候应该是不认识冰心的, 冰心和吴文藻饰1923年夏天在去美国的船上认识的,当时林和梁还在中国。而林徽因梁思成在康大读了预科都就去了UPenn,那时候吴文藻在达特茅斯读书,冰心在Wellesley,所以之前不大会有机会见面,就算见,也是吴文藻一个人见林和梁。 更何况冰心和吴文藻是因为1925年夏天在康奈尔邂逅才相恋的。度其情势,估计是梁思成林徽因在费城惊闻吴文藻在康奈尔爆了八卦,暑假又无事,想起一年前在Ithaca的好来,于是重返旧地,向老朋友道贺,兼认嫂子来着。
于是,在1925年的夏天梁思成和林徽因就到Ithaca找老朋友吴文藻,这个夏天,这两对人就常常出去hangout, 出去BBQ的时候还留了照片。有意思的是,百年以后,在康奈尔的中国人出去hangout也就是这些花样(诺,昨天就是,MCSA的BBQ),单身找单身出去玩,couple找couple一对一对出去玩的格局大抵没变。

本来这个1925年的夏天可以传成咱们出国界的一段佳话的,只可惜冰心林徽因这两个女人却在往后交恶,事后想想,却也合理,两个女人初见,都是很要强很优秀的,既然是好朋友的女朋友,相互标准看对方自然更高些,不由得暗暗和自己比较,比文采,比相貌。从一个百年以后的康奈尔男青年学生的角度看,我觉得是不论相貌还是才情,冰心都要输一筹的。(右上角那是照相照挫了,要么就是林徽因的理发师剪挫了) 潜意识里有自卑感的冰心当然不服气,于是处处挑刺,当面当然还是好姐妹,相互表示佩服对方,回国以后,1933年在大公报上写了这篇《我们的太太》,当着千万读者的面奚落公众人物林徽因,这样就把矛盾公开化了。
《我们的太太》是短篇小说,读来不过半个小时*,要说是文学创作的话,手法可真是太糟了,一点也没有把‘真事隐’, 说些‘假语村言’的意思。 主人公简直就是林徽因的白描,或者更是像报纸上的讽刺画。 诗人的,那就是徐志摩了,拿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略微加工就成了“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云彩……”,那不就是写徐志摩林徽因了。 小说了诗人和外国小姐露西打情骂俏,更像是写徐志摩和赛珍珠的暧昧关系。*作者近乎是故意的不去‘文学加工’,生怕一般读者的索隐功夫不够,看不出是写林徽因。 林徽因才思是如何敏捷,当然是一眼看透,两人从此交恶。 在公众面前谈起对方,往往也是冷漠的尊敬和称赞。自古尚文人相轻,冰心和林徽因的两个女文人这桩公案,尽管可惜,不是没有由头,只有女人能看透女人。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这便使后‘康大八卦史’1918-1925, 各条线在1925这一年与康奈尔相汇,碰撞出火花,为这以后文坛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埋下伏线。*从1910年的胡适,到1925年夏,梁思成林徽因和冰心吴文藻写下了故事的高潮,这15年的Ithaca,当真如胡适翻译的Ithaca: ‘绮色佳’,绮丽无比,上佳风景,更有上佳人物写下这么精彩的一夜。
写着他们的故事时,又仿佛与这些人物共呼吸,共喜悲一样,感叹徐志摩的对林徽因的不顾一切却无结果的爱,痛惜为这段爱情故事‘牺牲’的幼依(比起林徐的八卦,很少会有人去多想以自由为名义被不负责任休掉的幼依),又为亘古不变的康大把妹法则和地点会心而笑。夜幕去尽,又是新的一天,忽然觉得在这么一片有传奇色彩的地方,如果不活得像这些前辈们那么精彩,那么激情四射,真有点对不起百年以后辈们的历史书了。(当然之前,是要补掉今晚的觉的)
写到现在,与文章之道上更发现学术严谨,为写出来的东西负责,一点都马虎不得的,连这样不入正史的裨官野史,也有要精确,特别是时间精确,只有这样,推出的因果才合理,属实。 所以竟还要比较严肃的文章和书做材料,想这样中国人在美国的历史,国内网上很难找到有Reference的至少是Wikipedia级别的文章;英文资料固然全,却不大会关心这些中国人物的生平,所以在找材料上,倒实在花了一些功夫。是在找不到靠谱的,只能相互对照,找出矛盾的地方,然后结合经验和常识,寻出历史的真相。一旦把几个人物的年表重合起来,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结果。
写完之后,有大呼过瘾,竟有继续挖掘下去写深的欲望,没准能写出类似《万历十五年》的《康奈尔一九二五》,取这么一小段缩影,把这么一段绚丽多彩的历史展现给读者,满足全人类通有的八卦欲望的同时,能得到一些和看小报不同的感觉和收获。

Notes:
*此Edith Williams与康奈尔渊源极大,她的家庭是一个Ithaca当地影响很大的学术家庭,Edith的祖父是康奈尔创校的董事之一,她的父亲Henry Shaler Williams在康奈尔做地质学教授,Edith 1924做了康大Vet Library第一任full time librarian,对Vet library的成长贡献很大,直到1946年退休,都在那里工作。
*在周质平与人合著的:A Pragmatist and his free spirit: the half-century romance of Hu Shi & Edith Clifford Williams(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 2009)中,作者引用了很多胡适和Edith交往的第一手资料,包括两人之间的大量通信。在9月12日第一次重逢后,互有通信,Edith在信中写道:‘…I miss your body but I miss more terribly your total presence the bot of you where in I live. What is you in me is always craving the me in you….’ 而当天胡适的信则更加闷骚‘…The train passed you just as you were turning to your car…’ 当时胡适已成婚,情有可原。
在胡适和Edith的这一系列通信中,还发现了他们和Cornell Chaptor of Acacia Fraternity的渊源。 在1933年的这一系列来信中,Edith的地址一直是318 Highland Rd. Cayuga Heights, Ithaca, N.Y.Edith在7月5日第一封欢迎信中更是说‘如果你来,318号有房间欢迎你住。屋子里住了几个讲师和研究生…’,所以胡适来访的两次,很有可能住在318 Highland Rd. 5天后(7月10日)的另一封信中,Edith写道:‘Immediately(after Edith’s mother’s death-author),I tried to sell the house but that seems quite difficult to do. So, of necessity, and with good fortune, I have filled it with instructors and graduate students… ’显然,318号不仅可能是1933年胡适来访时住的地方,联系两封信,318号正是Williams家的祖宅。 Edith在信中只说‘318号’就知道胡适能会意,那一定是胡适以前就熟悉,相隔10年也没有忘得地方,这也是旁证。根据Cornell Chaptor of Acacia Fraternity的网站,Acacia是1934年搬进318 Highland Rd.的 那正是1932,1933年Edith急欲买房之后一年,可以推测,后来Edith是把房子卖给或者捐给了Acacia Fraternity.
又注:后来又去了Cornell Rare and Manuscript Collections考证,看到当年当年的房契的复印件,318 Highland Rd.的确是Edith C. Williams在1934年以20000美金,分期付款的形式卖给了Acacia Fraternity。在1936年的一封信里,胡适也就卖房子的事情表示惋惜和安慰。更加意外的是,在文件夹里还发现了A Pragmatist and his free spirit:the half-century romance of Hu Shi & Edith Clifford Williams 英文版的著者 Susan Chan书出版前和康奈尔研究者的电子邮件通信,交流材料和信息。至此,完成了从第二手材料推测到找到第一手资料考证的轮回,倍感欣慰,特此又注。

*任前辈一句“你是不容易与一般的社会妥协的。我希望能做一个屏风,站在你和社会的中间,为中国来供奉和培养一位天才女子。”叩开了陈前辈的心门。后生当以任鸿隽之case勉之,相信死缠烂打,真心诚意之功,终能收获爱情。
*参看《胡适的日记》手稿本(台北:远流 1990)第四册。
*1939年,胡适又拜托Edith照应来康奈尔参观的儿子胡祖望,当年祖望就进了康大工程院学机械工程。祖望的儿子胡复后来也进了康奈尔。申请大学有个好老爸能事半功倍(或有个好男朋友),半世纪前就已如此也!叹叹!
*1914年胡适和美国室友讨论其择偶准则(亘古不变男生卧谈会之主题也!)摘录注中,有兴趣者可观之。
‘择妇之道,除智识外,尚有多数问题,如身体之健康,容貌之不陋恶,性行之不乖戾,皆不可不注意,未可独重智识一方面也。智识上之伴侣,不可得之家庭,犹可得之友朋。此吾所以不反对吾之婚事也。以吾所见此间人士家庭,其真能夫妇智识相匹者,虽大学名教师中亦不可多得。’
*确知的是徐志摩的确在康大夏天修过四个学分,他在康大却没有留下什么足迹,很难找到他的记载,只能略微考证,他是1918年赴美,1919年6月在克拉克大学毕业,要赶上6月毕业,那只能是1918年在康大。
*梁老爷子也很为难,他是徐志摩的恩师,一直待徐志摩亲如子侄,另一边却是自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然而劝诫徐志摩,固然徐志摩本来这事做得就混帐(要按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妻子怀孕期间丈夫是不能要求离婚的)梁老翁有点护短,也未可知。
*《我们的太太》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8150717/
*这位赛珍珠叫Pearl S. Buck,就是写《大地》拿诺贝尔奖的那位,无巧不巧又是一位康奈尔毕业生, 于1924年从中国来康大读M.A,主修English Literature. 1925秋天返回中国。 1924年泰戈尔访华的时候认识风头浪尖的徐志摩,当时赛珍珠正和丈夫John Buck(又是康奈尔毕业生)感情不和,对徐志摩一见倾心,徐志摩必也敷衍她几句,不过至始至终,貌似是赛珍珠单相思。赛珍珠很少与人说起,但是在自己写的小说《一个中国女子的话》里处处有她和志摩感情的影子-当然恋爱部分也极可能是赛珍珠求之不得yy出来的(待看到原文再来详参)。赛珍珠是1925年秋天回国的,不知她夏天在不在康大,是否和冰心有一面之缘(如果1925年夏在,那个夏天真真是历史聚头的夏天了)。从小说的情节看,更有可能的是:冰心回国后,在某社交场合(很可能是林徽因家梁思成里)冷眼看到赛珍珠向徐志摩卖乖,于是就写进了小说。 当然这只是推测, 冰心和赛珍珠的接触,《我们的太太》的素材积累,还需考证,本文就不繁叙了。
*’前八卦’和’后八卦’人物间,又有交集。 如胡适曾和陆小曼传过绯闻,后来陆小曼成了徐志摩的妻子,胡适做了介绍人,证婚人是梁启超,梁启超却是不高兴的,首先之前他就不支持徐志摩和幼仪离婚,这次更是-说白了-‘勾引有夫之妇’,那个‘夫’,是他另一个门生王赓(说起来,此人也是留美系的,先后去了Umich, Pricnton,最后去了西点),所以结婚的时候,倒是把新人大骂了一顿,教训他们结了婚以后好好过日子。 当然,这段公案和康大八卦关系不大,因此不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