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Buzz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更多的苟且

别人写诗,说的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更多远方的苟且"; 我写诗,就把: 社会主义 核心 价值观 以及 气象预报 敲几下 回车 还不明白?示范一哈: 友善的春天 自由的雪 飘了一夜 诚信而和谐 MD徐自摸不坐飞机也就这样吧!

起片名很重要,《拈花微笑》很文艺,《有观音背景》更接地气。

仁波切说

仁波切说好人白天辛劳,晚上睡得安生,坏人白天逍遥,晚上睡得惊心。我怎么白天也辛苦晚上也睡不踏实?

我在这里看星星

我在这里看星星星星下的蚊子在咬我我望够了天上的银河虫子饱餐了鲜肉

我就是喜欢唱歌

看了几档国内的唱歌节目,见识了没爹少娘诸多传统狗血,还有就是"我就是喜欢唱歌!不管能在这舞台上站多久,我都会一直唱下去",这特么多么空洞虚伪的一句话。南美丛林里的部落巫师吃了毒蘑菇跳大神,联合车站门口的流浪汉抽完大麻唱摇滚,他们要说这句,配上天人合一陶醉销魂的表情,我才信。 还有"某某战队又添一员实力唱将。"哇靠,唱个小曲作场戏而已嘛,不带恁个杀气腾腾的。我知道的战队是在沙漠、在丛林里用AK47和M16A4拼命的,战将是从登陆艇跳进大海涉水登岛的。当然小小猪排也可以唱成将军,但毕竟不招人待见,连替儿子说句话都不敢。唱到极致可以当国母,但那照例不是通俗唱法,是另外的套路。 有人爱听鸡叫,有人喜欢犬吠,这唱歌真没法比个高低。要搏收视率,就靠点煽情张狂的说白。 怎么就不能明说嘛,我这混得半红不黑,包装团队要我来挣点人气;我借錢来比赛的,成不了名就还不起债了;我希望我的歌声有更多的人听到,然后我就可以挣大钱了。有一说一,不丢人。 中文电视里听得到实话,我真的会转身的。

打架那些事

打打架,高端洋气上档次地说叫武术运动。中国武术据说有三百来个品种流派,京剧三岔口里的开打,和集市上的金枪锁喉都各是一派。打架不过是作戏、少林武术未尝不可以和红绸腰鼓舞同乐,有些武术说白了就是打把式卖艺,靠作践自己讨生活的手艺。天朝近几十年来,已经把武术这头猛虎,调教成美丽大方的家猫了。土狼屯有家武馆,门口一张大照片上几个不僧不俗的傢伙撅着腚,头都快顶在地上,双手使劲别在身后,一脸便秘的表情,难为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这也不丢人,老美的WWE不是一帮人在假摔吗。 少林寺的刘CEO带了一众僧衣演员到莫斯科去了,非常好。上一次老毛子见识上邦非物质文化的威猛,应该是韦小宝帮苏菲亚公主搞定宫廷政变吧。听说还要在红场上演出少林长拳,反正前克格勃的同志们正忙着G20,不会来砸场子。记得放几个隨喜功德箱,卢布最近走强,不过人家上市大企业,应该不在乎这些小钱。 老有人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估计这些花枪绣棒到了广东福建以后了,海边的人吃过见过,知道拿绳命玩打架的MMA, Muay Thai还有Jiu-jitsu什么的,所以他们老实地学永春,也教会琉球人玩唐手;武警官兵也不用化和尚装,直接就上散打捕俘拳了。但传到另外的海边,人家却把莽汉和花美男都进行到底了-跆拳道又是另外一种健身行为艺术,莫名其妙地虚张声势。现在是讲合谐理性的社会,大家偶尔打个架玩玩,怎么好意思上来就怪吼一声把脚丫子抡人脸上呢? 看来低调实用的咏春和空手,实在是亚洲人士居家旅行必备、奉客自用两宜的打架首选。不过不要学布鲁斯李电激训练玩大了,电影明星不好当;karate也不要学日本改良版,还是疏球原装的拿的出手。友人说玄妙精深的太极才是中华武术的精华,可事就坏在这玄字上:要是有缘结识了闫芳大师,你就会发现所有的初中物理定律都是笑话。

除夕夜的通勤车

除夕夜的通勤车 滨湖西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站台,同样的车厢,大门同样咣的一声打开,快步上二楼,同样的座位,又一天开始。 匆匆匆!催催催!是车轮还是光阴? 催老了秋容, 催老了人生!诗人这么说。 火车见过很多,幼时住在小凉山的大山里,站在门前的山坡上,可以看到对面山腰成昆铁路从一个山洞出来又飞快地一头钻进另一个山洞,每天等着看一列列的货车客车,像现在守着看那永远演不完的韩剧;后来求学他乡,在超员的硬座车里,同九个同样苦命的民工兄弟一起挤在设计给四个人的位子上,二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拉;也曾在好多个周末的晚上,丢下一帮聚在家中看球喝酒的哥们,拿个苹果背个军挎匆匆出门,乘夜班十几小时的城际列车去看初恋女友。 还有好多的迎来送往,月台上的别离和重逢的感觉是在机场航站楼体会不到的,那种一张站台票,眼看着距离拉开缩短的感觉。曾经我告诉一个朋友,你离开我就不送了,但你回来,天上落刀子我都去接你, 后来在电视里看到欧洲铁路和东洋新干线,幻想乘车穿越英吉利的海底隧道,驰骋欧陆葱翠的原野,又想亲手拍拍直布罗陀大桥的栏杆,也想吹吹津轻海峡的冷风,更想跳上北海道古老的环岛火车,隨意在一个车站下车,在海岬山边无人的月台上,静静地看灰蓝天空下北太平洋的潮涨潮退。 护照上的五星变成了枫叶,手上的车票从纸片变成了塑料卡,那青森站的夜行列车还只在歌里,那无人的站台也还只在梦中。 家乡的除夕夜,滨湖西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站台,同样的车厢,大门同样咣的一声打开,快步上二楼,同样的座位。 艳色的田野,艳色的秋景,梦境似的分明,模糊,消隐,诗人这么说。 蜷在座上着窗外的景致展开又收起,默默拨通父母的电话。 在做啥呢我问,等着看春晚哩,你们呢,孩子们都好吧,电话里隐隐听到那数十年不变的浮躁的喜庆旋律。孩子们今天还上学,我在上班的路上,我回答说。哦,那小心开车哈…… ……那好。断开电话,蜷在座上,头靠在车窗的双层玻璃上。电视里的乐声和这火车轮声一样的动感激越,两代人的对话却平淡缓慢。好想在那喧闹声中能和父母坐在一起体会一种平静。没有告诉父母我并不开着车,没有方向盘,没有油门也没有刹车,只有两条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钢轨,和玻璃外看不完展开又收起的色相幻景。 城市的街灯灭了又亮,列车停了又摇晃着起步。终点回到起点,曾经的一大把的车票机票船票,其实都只不过是一张那里也没有去的站台票。 还好有一个站台我可以停留,还好我知道在某个小镇的夜色里,有一盏灯为我而亮。

Canadian Passpost

Citizenship

1. 美国签证 刚到加拿大,我们住在离土狼屯很远的乡下。那年冬天,年关将近,胖哥的老伴说,听说美国的胶鞋很好很便宜,要不我们也去那边的奥特莱斯看看? 胖哥说好啊,去美国好像要签证吧?我们新移民。 然后就把口袋里面,还抽屉底下藏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填了表格说想去同美国人民共度圣诞,连同我们的人民共和国的护照一起小心的包好,托人送到土狼屯的美领馆。 两周后接到美领馆来信,要胖哥老伴到领馆说话,我们很感动,人家效率就是高。 鸡叫头遍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长途车站排队等第一班去土狼屯的车了。胖哥对老伴谆谆叮嘱,见了美国领事要好好说话。 胖哥蹲在长途车站的马路牙子边数着车灯等呀等,天快黑的时候,老伴回来了。 咋样?胖哥急着问。 ‘你们无法证明你们一定会返回加拿大而没有滞留美国的意图’,老伴转述美国人的话说。 啥意思呢,胖哥没有明白这种逻辑。 拒签呗,老伴说。 签证费很贵,我们喝了半年的稀饭,也没有再去找美国人。 2. 入籍申请 刷刷盘子,送送快餐,一晃三年过去了。 一天,新移民之友义工说,诶,那谁,你们可以申请入籍了欧。胖哥也想起了美国的胶鞋。 还是填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胖哥和老伴就填了一张表格,以家庭为单位提出申请入籍。问问精通时事的人,说,很快很快,七八个月就可以唱歌了。 3. 政审 又是一年过去了。胖哥又想起美国的胶鞋,还有入籍申请。啥时候能唱歌换护照去美国呀,胖哥到移民局的窗口小心地问。 快了快了,移民局的婆婆吹着咖啡说,你媳妇儿的政审已经通过了,现在就等你的政审了。 胖哥老实巴交,从来不支持什么主义,也不想打倒任何主义,审就审呗。 4.还是政审 剥剥洋葱,切切土豆,又过了一年。胖哥时不时想想美国的胶鞋,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又到移民局的窗口小心地询问。 快了快了,移民局的婆婆啃着甜甜圈说,你的政审已经通过了,不过你媳妇儿政审过期了,还得重审。再有个三五个月就好了。 有希望了,胖哥回家在超市送的挂历上圈了半年后的一个日子,等呗。 5.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