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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液移壶

Tea Ceremony

吃茶。 渝川人众不擅饮茶,成都的茶铺有舒适的竹藤圈椅,精干的伙计挎着长嘴的水壶在座中穿梭,低矮的方几上除了瓜子香烟,不过就是几碗特花,三花。水流沙坝的重庆城,茶馆更加不堪,几条长凳,围个看不出颜色的八仙桌,或者洋灰的石台,泡些下关沱茶,完全不是雅士静品的所在,那原多是袍哥人家‘吃讲茶’,现在话讲‘民事调解’的地方。小时候常常到巴县衙门坡上的长亭茶馆,喊家里长辈回家吃饭,座中有几位老爷子,说起抗战年间这个长亭也是文人名士聚集的地方,郭沫若、老舍、曹禺、徐悲鸿等都曾在此混迹,有个老辈子,还给我绘声绘色地讲述当年在校场口如何亲手海扁老郭。 我不懂茶,更说不上茶道,对茶叶的了解也只限于知道蒙顶甘露和峨眉竹叶青的区别。刚出国那几年,最不适宜的是没有家乡的食物,更馋往年餐桌上永远喝不完的酒。但慢慢地,发现了除了川粤菜外,在加国不难找到异域美食,各色醇酿,反而是开门七件事之末的茶,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咖啡铺子那些柠檬,桂皮,苹果和蜂蜜胡乱组合的‘天然茶饮’,怎么都是一种感冒冲剂的味道,东方超市的茶包泡水,老是让我想起餐厅里没有洗干净的塑料茶杯。多伦多倒是有几个喝茶的去处,但每次都是叫他们的小吃,因为好像他们所有的顾客都是去品尝套餐的。 一时缘起,走到镇上一家新张的茶室,东主是位好客健谈的南方人,对中国茶禅一味颇有些心得。品过店里的台湾高山茶,颊齿留香之余,把绿叶红镶边,旗枪整洁的茶底也细细地嚼了。总觉得中国的茶,不单是喝,而且要吃,既然是吃,那么色声香味触法,缺一不可。来看看镜头里我的眼耳鼻舌身意: 风味独特的柑普茶-陈皮普洱茶